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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艺全新个展“仲夏の爱”将在北京开展

        作者:admin2025-08-20 08:56:55 来源:中国建筑家网

          当代唐人艺术中心荣幸地将于8月23日下午4点在北京第二空间推出艺术家武艺的最新个展“仲夏の爱”。展览由崔灿灿策展,展出武艺最新创作的“桃”“仿《白蛇传》”“布拉格”三个系列共50余件作品。

          仲夏之爱


          1.

          在契诃夫的小说《吻》中,描述了这样一段有关爱情的奇事:一位旧沙俄的年轻军官,在一场舞会上,无意中走到一个昏暗的房间,一个女人像是等了很久一样,在他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随后,她好像发现认错了,便匆匆离开。然而,这个吻,却深深烙印在他的脸上,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幸福的晕乎乎的。终于,他忍不住讲述,讲述吻是什么感觉。他想到那晚匆匆的脚步声,衣裙的沙沙声,门外飘来的舞曲,想到嘴唇潮湿温热的触感,空气里白杨、紫丁香和玫瑰的香味……他形容了很多,想象了很多,但他却只要那么短就讲完了,他本以为可以说到第二天早上。

          某些时候,爱是一种质感,是空气的味道,是湿润的触感,也是多汁的夏天。“桃”在武艺的新作中,承担着相同隐喻的功能。它是整个故事里的“信物”,它标识了古人生活中随处可见的节气与欲望,以及围绕它的各种想象:这个想象首先来自于季节,每年夏天,便是桃子成熟的时候,它意味着盛夏的开始,空气也在这个时候多雨,变得潮湿,人们的生活和情绪也随着季节而变化。

          其次,古语中的“食色性也”,意喻着桃和人的本性有关。在古代有限的吃物里,夏日的幸福之一,便是尊崇节气,开始赏桃、尝桃、品桃。于是,桃子在古画和古书里随处可见,它独特的外观和口感,总是能勾起武艺的画欲,粉红的桃尖,含苞待放,娇羞地有那么一抹浓粉。细微的桃毛,柔软鼓胀的手感,有着接近皮肤的质感。它的口感更是极佳,多汁、鲜嫩,如若经井水清洗,那种清凉,那些桃汁流的满手都是。

          武艺笔下的“桃”,既可以“赏”,也可以“读”,它在中国古代有着多种隐喻,也因此在武艺画中多了一些文本的含义。“桃”在道家,意味着长寿与吉祥,世间多为清供之物;桃花在诗经中,意味着爱情,“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林在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中亦有着清隐的含义,一个远离尘世、宁静祥和的理想世界。

          于是,这些“福禄长寿”与“情色”双关的画作,成为仲夏时节武艺画中的雅物。但它们又和古代不同,它们有着更为现代的形式,波普的构成,平面化的抽象语言。它在情感上也多了些日常的经验,西方的故事,一瞬的隐喻。武艺让“如意”与“吉祥”不再喧闹与热烈,而是“清欢”与“平和”,有种淡淡的疏离与安然。

          每当蜜桃成熟时,它象征着一个时节的开始,仿佛每到夏日,裸露的皮肤上,散发着热气,爱情便随着夏日的热气与口感的清凉,蠢蠢欲动。


          2.

          在我的记忆中,《白蛇传》总和西湖的雨有关,或许是记住了那个雨中送伞的场景,那是许仙和白素贞一千多年后的再次相遇,一段爱情的开始。也或许是南方的夏日总是无常的晴雨,刚还瓢泼大雨,一会就雨过天晴,情愫也在天气变化中游移不定。

          除了断桥相遇之外,令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桥段是来自于改编电影《青蛇》,以至于我很难分清原著《白蛇传》里是否确有其事。电影中法海将自己定力的减退,归结于二蛇,便让小青以诱惑的方式,帮自己修行。最终,水中一片沸腾,法海输地彻彻底底。这段“露水之情”,成了我脑海中本性与爱情,自由与禁欲,欢愉与贪念的最佳桥段。直到那时我才明白:童年里的《白蛇传》是一个关于好人与坏人的故事,过了青年,才明白那是爱与禁锢、欲望与自由的不幸遭遇。

          和武艺一样,《白蛇传》的各种版本,伴随着几代人的成长。它们是儿时的最佳读物,也是懵懵懂懂的少年时代里最初的爱情故事。只是,对于武艺而言,这些仿照画本《白蛇传》描绘的故事,有着更多含义:插图、绘本、连环画是艺术最通俗、大众化的产物之一。无论古今,它的易于传播和传奇性,也是许多画家最初的情愫、启蒙与营生。

          这些由清末民间流传的画本改编的画作,让武艺接近于画家中的画家。我们很难辨析,是故事,还是画面打动了武艺。对武艺而言,他更接近于“第一画者”的视角,他叠合了自己童年阅读的经验,以一种“稚趣”方式流畅地描绘,它轻松、随手、充满单纯的节奏与韵味,赋予《白蛇传》更多戏剧性和想象力的色彩。也因为画中简化后的抽象感,原作中精细、古早的人物,变成了一种“画意”,一种对图像再阅读的冲动,文本叠加文本的感受。

          直到如今,我们也很难分清是那些看过的爱情故事塑造了我们的爱情观,还是我们自己的故事在另一个故事里找到了相似的共情。或许,这便是武艺对旧文本、旧画作有着某种情愫的理由之一,那些混合了“第一直觉”与“相似情形”的感受,恰恰是画家与灵感的遭遇。

          在这个展厅的另一边,几张名为《白月》、《春晓》、《天浴》、《润物》的作品,描绘了仲夏“天宫”里另一种情形:它和白蛇传同样取自于神话,却成为“爱情”与“人间仙欲”的写景与移情。它们有着相似的意境,夜空被抽象成点点星星,天河宛若一条深蓝色的缎面,人间与天宫坐落其间。


          3.

          夏日站台上,停靠着一辆从布拉格开往柏林的双层火车,红色的车门在灰蓝色调中显得尤为鲜艳。我们目光聚集此处,才发现,一个穿白色上衣的女孩,在走进车厢的那一刻仍在回望,是依依不舍,还是想着再看看谁的身影?画外有她送别的恋人。但你仔细琢磨,画家的视角仿佛和恋人站在同一个位置———这是武艺这批画作中常见的叙事结构,他总是以一个“主人公”的角度来交代旁观者看到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布拉格,时间定格在2013年的夏天。那天正午,武艺在看一部捷克电影《陷入困境的美人》,片尾曲还没放完,武艺便给好友伊瑞打电话说,他想去布拉格。这段旅行很快如愿,在那几年间武艺描绘了一批与布拉格有关的作品。一件事情的发生,总是与另一件不相关的事情有着隐秘的联系。直到几个月前,又一个夏天的开始,武艺忽然想起布拉格的那段散漫的阳光与记忆。他打开那时的草图,开始了新的描绘,便有了这批与布拉格有关的”恋人系列”。

          和数年前的现场感相比,这批作品多了一层记忆的特质,朦胧、淡然的感受仿佛像是时间的追溯之旅。模糊与不定的记忆,让想象有了缝隙。也因为记忆,让“发生”得以被加工,被美化。武艺去除了现场的杂质和重力,以让故事如梦境般漂浮。画作中拱门下的阴影,与夏日强光的对比不再强烈,如同正午的梦一般不确定的悬浮。在街的对面,红绿灯下的女人与另一名女性隔街相望,她们有着各自的故事和各自人生的电影。情侣总是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出现,不经意间,仿佛整个城市都和爱情有关。即便孤身一人的地铁,也在等待着什么。记忆可以被加工,也可以重新发生,谁说在城市的转角碰不到爱情?谁说在白色屋子里,蓝色的百叶窗外没有情欲?于是,这些夏日的情欲,布拉格的恋人,在武艺的故事里以一种写意的方式完成了情欲与夏日的化学反应。

          无论在何时何地,爱情都是一个经典而又永恒的主题。它被喋喋不休地诉说,却又永远新鲜地发生。人们都试图给这个让人苦苦相思又深受其害的欲望,以一个终极的答案。然而,在仲夏的蜜桃的贪恋里,在西湖的白蛇传的孽缘里,在布拉格街头普通情侣的日常中,造化难免弄人,情爱难免有着不同的命运。

          《恋恋笔记本》里,那对在看护院里的老人,打开日记本,抵抗对爱和情动的遗忘。他们的爱情那么漫长,他们曾经那么有活力,从船上跳入波光粼粼的湖面,但那只是段夏日恋情。直到夏日结束,她会心碎,这些故事也只会记在笔记本上。

          (文/崔灿灿,策展人)


          武艺:仲夏の爱

          展览时间:2025.8.23 - 10.15

          策展:崔灿灿

          地点:当代唐人艺术中心 北京第二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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