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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翔 | 带着中国人的情,将东方水墨的魂与西方艺术的韵融进山河

        作者:万徐良2025-11-13 09:35:42 来源:承凤艺术馆

          春耕丽景  宣纸设色  32x32cm  2025年

          李翔的画,自带一种让人沉静的力量。案前展卷,不必急于寻章法、辨笔墨,一股清气流淌先至——是江南晨雾漫过田埂的润,是远山黛色浸在溪水里的透,恰如王维“空山新雨后”的意趣,不喧嚣,不张扬,却自有一种沁入心脾的温软。

          这位曾执掌解放军艺术学院的教授、如今身居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的艺术家,笔下从无剑拔弩张的激烈,反倒常以“水、云、山、田”为骨,将人间烟火悄然藏进墨色深处。他画南方山水,不刻意摹写奇峰险壑,偏爱捕捉寻常景致里的诗意:或许是春雨后斜倚田埂的竹,或许是暮色中飘着炊烟的木舍,又或许是云雾里若隐若现的黛瓦,恰似陶渊明“采菊东篱下”的闲逸,于朴素处见真味。

          他对“水”的运用,堪称一绝。古人论画,常言“墨分五色”,李翔却似能让水与墨生出第七种韵致——不是“大江东去”的磅礴,而是“清泉石上流”的婉转。他画云,不用浓墨勾勒轮廓,而是以淡墨晕染,让云如流水般漫过山头,与溪水相融,分不清是云在动,还是水在流;画雨,不绘雨丝,只在竹叶上留几处淡墨晕痕,在石板路上添几笔湿润浅灰,便漾出“沾衣欲湿杏花雨”的轻愁。这种“以水带墨、以墨显水”的笔法,暗合宋人“留白处皆有意”的智慧,不将景致画满,反倒给观者留足想象余地,如读一首留白的诗,余味绵长。

          墨色,更是他情绪的出口。他画树木,老枝以浓墨皴擦,藏着几分苍劲;新叶却用淡绿点染,透着蓬勃生机,似在诉说“枯木逢春”的希望;画田园,稻穗用浅黄铺陈,田埂以赭石轻描,满是“稻花香里说丰年”的暖意。

          有人说,李翔的画里有“诗词的魂”。诚然,他的画不是简单的“再现山水”,而是“以画为诗”——画里有王维的“空”,有陶渊明的“淡”,有孟浩然的“真”。他不刻意堆砌典故,却让每一笔墨都沾着文气:画里的草舍,是“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的亲切;画里的远山,是“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的开阔;画里的云雾,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从容。这份“文心”,不是掉书袋的雅致,而是骨子里的修养——他曾说“画要接地气,要懂人心”,所以他的画里没有居高临下的疏离,只有“把百姓的日子画进笔墨里”的真诚。

          赏他的画,仍能触摸到那份不变的“初心”。他的水墨韵味,早已超越技法的堆砌,成为心境的自然流露——宛如一位老者静坐田埂,慢悠悠讲述过往故事,没有激昂情绪,却藏着“人间至味是清欢”的淡然。他画的云,依旧那样软;画的水,依旧那样清;画的山,依旧那样亲,仿佛外界再喧嚣,他都能在笔墨间守住一方宁静。这种“于繁华处守朴素”的定力,或许正是他画作的魅力核心——不是让人惊叹“画得真好”,而是让人想起“此心安处是吾乡”,想起自己心中那片放不下的山河、忘不掉的故土。

          李翔的画:有东方水墨的魂,有西方艺术的韵,更有中国人的情。他以一支笔,将山河画进墨里,把人心画进山河里,让我们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得以停下脚步,感受“慢下来”的美好——原来,最动人的艺术,从来不是炫技的华丽,而是如“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般,朴素、真诚,却能直抵人心。

          文/万徐良中国军旅书画学会副会长/总编,艺术家、资深媒体人、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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