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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海峰·水墨山水画 | 意在笔先、神游境外,绘就大象无形的山河化境

        作者:陈彦慧2025-08-15 08:55:44 来源:中国建筑家网

          金秋 祁海峰 (为纪念《中国艺术报》创刊三十周年而作)

          绘画是祁海峰和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对话,而水墨是他在油画之外选择的另一种更具挑战性的对话方式。不久前在中央数字电视书画频道美术馆举办的“太行气象——祁海峰中国画作品展”,可以看作是他中国画创作的一个阶段性小结与思考,是他对自己日臻丰盈的水墨世界的一次驻足与回望。

          辩证唯物主义要求“以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用来考量祁海峰的水墨世界,也特别合适,以一句话总结,就是“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语”。那个放下刮刀初执毛笔的画家已在人们的记忆中走远,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融贯中西的“多面手”艺术家。在一次采访结束后,我问他:“平心而论,您认为您的哪一幅作品最成功?”他温和地回答说:“没有。”他觉得每一幅都有遗憾,每一幅都有未曾抵达的境界。那一刻,我相信那是最真实的他。长年累月跟艺术家打交道的书画频道董事局主席王平,在不同场合不止一次地说过:“祈海峰是艺术好、工作能力好、人品好的‘三好艺术家’”。祁海峰对当下美术界的意义,不是他中国美协副主席、河北省文联副主席、河北省美协主席的职务头衔,而是他在艺术上孜孜不倦的多元探索,是他几十年笔耕不辍的奋斗精神,是他勇立时代潮头、描摹时代画卷的示范引领。这些品格,对他构建自己的水墨世界尤为重要,使他在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地域与全球的多重张力中,找寻到一条既尊重优秀传统文化根脉又积极回应时代并勇于创新突破的艺术之路。 

          祁海峰对宏大叙事具有突出的驾驭能力。早年正统严格的学院造型训练和一以贯之笃定践行的“笔墨当随时代”理念,使他在中国画的创作技法、表现手法、精神内涵上站得更高、行得更远,且精进神速。他的水墨世界,多以宏大叙事、主题创作为主,以赭石、花青等传统色调为基调,通过精微的色度变化与水墨层次的叠加,构建出既符合东方审美心理又具有现代视觉张力的色彩体系。画面讲究神韵意境,散点透视的创作模式,西方绘画的造型、色彩、光影的使用,使他的水墨画看起来更加丰厚、立体,颇具质感。如《翻越夹金山》,黑云群山与皑皑白雪间,迤逦着一支若隐若现、艰难前行的红军队伍,山石的厚重、山势的险峻与红军战士小小的身影形成强烈对比,黑云与白雪形成视觉碰撞,再现了红军将士在极端恶劣的自然环境下完成战略转移的壮举,整个画面雄浑整肃、气势磅礴。然而,他又通过饱满的构图和巧妙的设色等艺术手段,将令人绝望的环境转化为令人心生温暖的壮美意境,真是“画笔轻挥雄风在,水墨漫泼豪气存”,人们感受到的不再是悲情,而是必胜的信念和革命的浪漫主义情怀,红军战士的英勇形象跃然纸上,激荡人心。我曾数次以这幅画做展板背景,每次读这幅画都情愫涌动。又如2023年在河北省文联主办的“新时代 新征程 新伟业——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河北篇章美术摄影书法、文学作品展”上,祁海峰的巨幅画作《启航》以精湛艺术、精美画面和融合的理念深刻展示了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河北篇章。巨幅山水画《太行回响》,山河壮丽、锦绣多姿,被中国共产党历史展览馆收藏。祁海峰以绘画艺术讲中国故事,开掘其精神内涵,艺术作品的美育、思政功能在这些作品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除《翻越夹金山》这样的宏大叙事外,太行山是祁海峰水墨世界的又一重要组成,是他表达家国情怀的突出精神原乡。作为生在太行、长在太行的大山之子,太行山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水,春来秋往、四季更迭,在他眼里都是生生不息的传统文化,是蕴含了世世代代山民们热辣滚烫的生活印痕,是刻录了燕赵儿女铁马冰河的奋斗传奇。八百里太行在他的笔下已然成为一种精神图腾,既有地质奇观、四时风物,更有雄浑形魄、人文精魂,《云起太行》《金秋太行》《太行气象》《向云端》《红色太行》《大山回响》《太行雄魂》《太行启明》等作品,于宏阔气象中见天地大美,在灵动笔势中显造化玄机,无一不是在深刻诠释着这片红色热土承载的革命记忆与文化基因,既彰显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丰厚底蕴,更通过个性化的笔墨语言注入澎湃的时代精神。太行山于他而言不再是“眼中山”,而是承载着历史记忆与生命体验的“心中山”。他与这座山的对话,是宣纸上的每一次皴擦点染,是墨彩间鲜活的乡村图景,更是岩石纹理中蕴藏的生命之歌。表现太行、歌颂太行,让他的艺术爆发出强大的生命力。

          笔墨一旦得心应手,作品便有如神助,喷薄而出。从他熟悉的太行山,到长城、海港;从人物,到山水、花鸟——着墨题材之宽泛、表现形式之丰富,令人叹服。《西藏写生系列组图》以写生的方式勾勒神秘的冈仁波齐、古格王朝和拉萨八廓街的行人;《柏坡晨光》《避暑山庄承德》采用近景、中景、远景全景式构图方式呈现自然与人文的交融之美;《山壑龙蟠紫气升》等组图中的长城气势雄伟、蜿蜒如龙;而《大漠孤烟巍然苍茫》树皮的皴裂质感与整体画面的苍茫孤寂形成强烈呼应。有时候看他作画,明明下笔很随意,呈现出来的作品却布局巧妙、章法有度;明明在写意,却见山是山,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巧安排;明明是从一点一笔的小处入手,却展现着气势磅礴的宏伟气象,仿佛从来没在小处着眼过,如踏雪无痕,又如鸟飞过天空;明明是宣纸留了白,却让人认定那就是水、是雪、是冰、是气、是云、是雾;明明是黑白世界,却层林尽染、气象万千……艺术气息袭袭动人,更有一种意在笔先、神游境外之妙。

          有人说,他是“北方山水”画家的代表。这话对,也不对。董其昌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立成鄄鄂,随手写来,皆为山水传神。”我认为,画家的最高艺术境界,是基于优良传统的不断升华,当如金庸武侠世界的最高武学境界——无招胜有招。祁海峰的水墨世界,正向着大象无形的化境锐意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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