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年 天中五瑞图 135.5×39cm 纸本设色 立轴 1885年 广东省博物馆藏
岁岁端午，今又端午。端午节为我国重要的传统节日，自古牵动着画家情愫，于是，端午题材每每流露于画家笔端，跃然于画面之上，著名画家任伯年创作的《天中五瑞图》就是个中之一，让人品赏不已。
任伯年，名颐，初名润，字伯年，号次远、小楼，别号山阴道上行者，阴山道人等，浙江绍兴人，我国近代绘画史上著名的艺术家，也是清末“海上画派”的杰出代表之一。他的绘画艺术发轫于民间艺术，技法全面，绘画题材广泛，山水、花鸟、人物等无一不能。下笔自然神妙，构图新巧，主题突出，疏中有密，虚实相间，浓淡相生，清新流畅，散发着浓郁的诗情画意。
任伯年笔下的《天中五瑞》立轴，纸本设色，其纵135.5厘米、横39厘米，创作于1885年端午，为端午应景作品，现收藏于广东省博物馆。画面中端午节令之物跃然纸上，瞧：一个竹篮里盛满黄澄澄的枇杷，竹篮旁自然摆放着一对鲜鱼，还有菖蒲、艾草，几串蒜头散落在地上，充溢浓浓的端午氛围。整幅画设色明净谐和，格调明快温馨，画面清新迷人，凸显端午风情，绝无矫作搜寻，堪称佳作。
端午节，也叫端阳节、龙舟节、重午节、天中节等。农历五月时值初夏，多雨潮湿，细菌繁殖快，人易染病。同时蛇虫等五毒出没，易咬伤人，因而我国古代视五月为“恶月”，如民谣说“端午节，天气热，‘五毒’醒，不安宁。”于是，古人找到了五种植物，祈盼在端午辟邪驱瘟、逢凶化吉，故将其称作“天中五瑞”。“天中五瑞”常指菖蒲、艾草、榴花、蒜头及龙船花，有时枇杷、蜀葵也常列其中。任伯年的《天中五瑞》立轴，就是端午民俗风情的一个缩影。有趣的是，他笔下的《天中五瑞图》立轴，没有出现龙船花或端午花，而用鱼代之，这也许任伯年出生于江南，对鱼情有独钟，将其惟妙惟肖地展现于画图之中，以体现江南端午风情特色。
菖蒲、艾草、榴花、蒜头及龙船花列为“天中五瑞”，离不开其所具有的药用功效，而这契合了百姓在端午祛邪除毒,祈求安康的心愿，如唐代殷尧藩的《端午》：“不效艾符趋习俗，但祈蒲酒话升平。鬓丝日日添白头，榴锦年年照眼明。”再现了端午挂艾枝、悬菖蒲、饮雄黄酒，祈福平安的情景。每逢端午，民间用艾叶、菖蒲、大蒜烧水洗澡和喷洒房前屋后，以驱赶五毒。从科学角度来看，菖蒲有提神通窍、健骨消滞、杀虫灭菌功效；艾草有理气血，逐寒湿功效；蒜头有行滞气、暖脾胃、清积、解毒、杀虫功效；榴花有凉血、止血之功效；龙船花有活血化瘀，抗菌作用。常列为“五瑞”之中的枇杷、蜀葵也各有药用功效。
（作者供职于中共浙江省永嘉县委组织部）
